内室,甜腻的气息已将两人紧紧包裹住,包裹住身体,也包裹住理智。
“林浅意,莫要质疑男人,他会让你见不到明日清晨升起的朝阳,会要你的命。”连盛腾出一只手,干脆捂住林浅意的嘴巴,这女人说话,实在扫兴。
“连盛,你混蛋!”林浅意张口就咬住在连盛的手上,她长了两颗尖利的小虎牙,平日里咬碎核桃也是易事,血流入口腔,可见她使出的力气。
但,现在已是箭在弦上,连盛懒得同她计较,这点痛,对他来说,不算作痛。倒是林浅意敢咬他,让他十分震惊。
连盛心想:这个女人不怕吗?他是权势在握的大将军,还是将军府的天,为何到了林浅意这里,他感受不到她的惧怕。
连盛从少年时,就混迹于军队之中,在军队里,靠个人实力比靠关系更有用,能保命,能收获人心,能杀人...因此,他的行事风格,从来都是果断、狠厉,话极少。
将军府的主院里,烛火亮了一夜,咿咿呀呀的声音断断续续响了一夜。
林浅意的身体软成一团棉花,她一边哭泣,一边放声大骂。
她现在后悔行不行,她哪里想得到,连盛这家伙心狠、说话狠、付诸行动更狠,简直就是十足的混蛋。
可怜守在门口的大猛,耳朵“疼”了一夜,脸发烫一夜,他佩服的人里,除了将军,又添了少夫人。
这厢,将军府的主院,烛火燃了一夜,连空气里都是甜腻的香。他们不知道的是,皇宫里的一处宫殿里,烛火也燃了一夜,一名绝色女子身着薄纱抱着胳膊也呆坐了一夜,直至天明。
她问:“阿一,你说这皇宫里的夜,是不是比外面的夜更漫长些?你说,连盛在做什么?他歇在哪个妾室的院子?听说,太子殿下的暗卫在平安寺瞧见连盛和他的嫡妻在做那种事情...”
又问,“阿一,你说,我要不要生连盛的气?我该生他的气吗?可是,他背叛了我呀。”
借着月光的亮,能清楚瞧见宫殿的门牌上龙飞凤舞的大字:昭月殿。
盛世戏楼重新开张,林浅意扮作奴婢跟在连盛的身边。
还别说,经过新秀姨娘一双巧手捯饬,林浅意原本的容貌被遮掩了五分,若不是极熟悉的人,一眼瞧见,就是寻常的陌生人。
自那一晚连盛偷偷爬上她的床榻,这人脸皮就厚比城墙,也不知哪根神经抽抽乐,第二日就命令大猛将他的日常用件搬进主院。
他明明警告林浅意不得将他们已有夫妻之实的秘密告诉连夫人,现在这是什么意思?威胁她,不让说的是他,敲锣打鼓奔走相告他宠幸了林浅意的也是他。
“将军,主院住不下了,好吧,我坦诚一点,主院不欢迎你。我、娘亲和新秀姨娘住在一起气氛和谐温馨,你一来,就生生破坏了气氛。”林浅意拒绝的毫不客气,她说话的时候,站在一旁的新秀姨娘心里紧张的要死,额头冒冷汗,实在是少夫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啊。
“林浅意,你且记住,我才是将军府真正的主子。”这还不算过分,更过分的是,他还命令大猛替连夫人和新秀姨娘打包行礼,当着两人的面,无视她们幽怨的眼神,将人赶出了主院。
老话说,三个女人一台戏,林浅意前脚刚搭建停当戏台,还没唱几日,就被连盛拆了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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