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女悄悄生下女儿,因着心里的恨意和爱意交织,她将刚出生的女儿送到边疆,逼迫萧山王认女。
后来,萧山王在战场身受重伤,不得不回京城休养。贵女买通一位大师,借口天命,故意将侄女认作义女。
再后来,贵女心理越发变态,行事愈发疯癫,性情越发执拗,竟学那野史里的潘金莲,下毒害死姜王,妄想以寡嫂身份嫁给萧山王。
萧山王有口难辩,心痛难熬,唯有亲赴黄泉向兄长请罪。
贵女是谁?曾经侍郎府上的贵女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如今的姜老王妃,着了心魔的疯癫老妇人。
“皇上一封旨意就决定了我的亲事,没有人问过我是否愿意?没有人在意我是否幸福?”
“姜王那只丑陋的癞蛤蟆妄想吃天鹅肉,我瞧见他,只觉得恶心。他不配爱我,他毁了我,凭什么他说一句心悦我,就要逼我嫁给他。”
“还有萧山王,他的心里明明对我有情,却懦弱到只会逃避,他逼我忘记那一晚的疯狂放纵,他逼我喝堕胎药除掉腹中的孩儿,他逼我温柔对待姜王,逼我和一只丑脸蛤蟆琴瑟和鸣。”
“呵,凭什么?我为何要如他们的愿。”
“我恨...我恨他们,哈哈哈。所以,我将他们一个个玩弄于股掌之中。”
姜老王妃已失智,亦被心魔完全侵蚀。她瘫软在地上,眼神空洞,死死盯着林浅意,目光里的情绪复杂,一会儿是厌恶,一会儿是爱慕,一会儿是痛苦,一会儿是欢喜。
她在看林浅意,又似乎透过她,看到了过往的一个个故人。
林浅意走到院子,瞧见连盛站在桂花树下,也不知他站了多久,零星花瓣落在他的肩头,沾染了桂花的香气。
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桂花的香气,真好闻啊。
“林浅意,你喜欢桂花?”
“是呀,世间浓郁香味的花很多,有的花儿闻了,会让人头晕、恶心。唯有桂花,明明散发强烈浓郁的香,闻之,让人心生愉悦。”
连盛伸手折下一支桂花,递到林浅意的手上,“回去插瓶。”
呃?
“你若喜欢桂花,我便命人将这株桂花树移栽到将军府。这是一株四季桂,一年四季可开花。”
堂堂连大将军跑到人家府上,弄死府上的主人,顺走一株桂花树?而且他说话的语气,仿佛到自家菜园子随手摘一颗白菜,这般随意?
这?会不会良心不安?或者不够厚道?
林浅意接过花枝,凑过去,深深吸一口,香气使人身心愉悦。
她拿出那枚金灿灿的免死金牌,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问:“免死金牌真的能保住性命吗?”
“其实,不能。”连盛毫不犹豫地摇头,不假思索地回答。
原来,他看得比谁都清楚啊。也是,皇权至上的时代,权力才是唯一有效的保命符。
“但,有一种情况除外,当一个人长成参天大树,强大到无法撼动,不仅能保住自己的性命,还能护住家人的性命。”
他说的,是自己吧。不过,在这一点的认知上,两个人倒是默契的一致。
连盛说,“有些事情,从一开始就错了,错的离谱。”
他这是隐喻皇帝错了吗?
年少时的喜欢,当真是爱吗?当真有情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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