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的王妃,你也敢动手?”
顾北淮神色冰冷,嗜血的杀意使得在场的人心头皆是一颤,沈平鹤更是冷静了不少,刚才的怒火消散的无影无踪。
他差点忘了,沈清颜现在是肃王妃,不是他能随便动手打的了。
可沈清颜刚才的话,简直是要把沈府置于死地。
“王爷,颜儿她一时胡言乱语,微臣是怕她祸从口出,给王爷带来麻烦。”
“本王从不觉得,颜儿是个麻烦。”顾北淮冰冷的声音像一把冰刃,重重刺在沈平鹤的心头,“相反,本王觉得丞相府的规矩实在不堪入目,公然诽谤王妃不说,就连沈丞相你,竟然都敢以下犯上。”
“如今敢打本王的王妃,日后是不是敢对本王动手?甚至以后,就敢对皇上大不敬。”
沈平鹤面色大变,后背阵阵发凉,立即跪下请罪。
“王爷息怒,微臣不敢。”
看到这一幕,沈清颜心下感动,忽然觉得自己来之前准备好的坚强和冷漠都派不上用场了,因为有顾北淮在。
“沈丞相,本王看你胆大包天得很。”顾北淮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平鹤,强大的压迫感和威慑力让他无法抬头,“若你诚心认错,那就向本王的王妃道歉,否则得罪了本王的王妃,就等于得罪了本王,自然,今日你们所说的一切,本王也会告知父皇,包括沈丞相与宸王的书信往来。”
沈平鹤身形僵住,额头的冷汗已止不住流了下来。
他一咬牙,跪到了沈清颜面前。
“王妃娘娘,刚才是微臣一时冲动,还请娘娘恕罪。”
一句话说的满是屈辱和不甘,虽说礼数上给王妃行礼没什么问题,但他跪的是自己一直不看好的女儿,心中那是一万个不愿。
看着沈平鹤勉强的样子,沈清颜心中讽刺,表面上却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,连忙将他扶了起来。
“父亲,这不是你的错,这都是妹妹她们的无心之言,我不会怪她们的。”
一语双关,既顾全了沈平鹤的面子,又暗喻此事是沈云娇和沈芷蝶挑起来的,要错也是她们的错。
在外人看来,沈清颜此举不是一般的懂事。
“想不到私下里沈丞相是这样对女儿的,若不是沈清颜已是肃王妃,还不知在沈府会过成什么样。”
“是啊,之前我一直以为是沈清颜对宸王死缠烂打,现在看来都是被沈云娇给蛊惑了。”
“要我说沈清颜也是个蠢的,他们都这么对她了,她还蠢到替他们说话……”
“嘘,她现在可是王妃,你不要命了?”
众人说什么的都有,但看向沈清颜的目光都有了几分畏惧和同情。
有些与沈平鹤不对付的大臣,见状直言道:“沈丞相,想不到你教导的女儿竟如此另类,以下犯上不说,庶女还处处为难嫡姐,之前传言你宠妾灭妻,我还不信,如今看对嫡女和庶女的态度,想来是真的了。”
“府中都这般乌烟瘴气,想必朝政上那些发言,也并非发自肺腑吧?”
此时沈云娇很想辩解,她的母亲已与死去的褚清月是平妻了,她如今可是丞相嫡次女,可秦凤兰却拉住了她。
沈平鹤的脸色青白交加,他知道今日要是不表个态,明日就有好事之人上折子弹劾他了。
他一咬牙,对着沈云娇和沈芷蝶厉喝一声:“跪下!”
沈云娇心下不服,委屈又急切地道:“爹,女儿身受重伤,无法跪下。”
一旁的沈芷蝶就更不服了,梗着脖子道:“大叔伯,我与二姐姐说的都是实话,为什么要跪下?”
顾北淮握着沈清颜的手,缓缓起身。
“看来沈丞相的在府中的地位难以服众,就连女儿都能轻易忤逆自己,倒显得本王有些为难人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丞相的生辰宴,本王就不参加了,告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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