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丢那妈,就这样完了?”
“佢老母,真系犀利!走了三十几里还丝毫不乱”
“我记得他们一路上都没有喝过水。”
“怪了!出城的时候,他们的团长、营长一直牵着马行军,现在又牵着马步行回去,看起来他们没有半点儿上马的意思。”
“有马不骑,他们是不是军官啊?”
“你忘记前几天那几个共军党代表怎么说了吗?共产党讲究官兵平等。”
九百余粤军官兵中的明白人不断议论起来,越说越感到心惊,最后大部分人都情不自禁伸长脖子,遥望教导师官兵越行越远的整齐背影。
高瘦的粤军谈判代表、曾经的黄埔军校兵器教官李林然更为感慨:“二位注意到没有?他们所有人背上都背着个大包,前后皮带上都挂着两个方方正正的真皮子弹袋和四个手榴弹,加起来至少三十斤,若再加上七斤半的三八步枪,差不多四十斤了”
“这样的行军能力,令人深思啊!”
李济深麾下的第八路军政治部陈副主任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连忙顺着同伴的目光望向走出一公里之外的教导师官兵,不可思议地说道:“丢佢老母的,这也太强了吧?”
李济深的侄子脸上再也没有半点得色,呆呆望着远去的教导师官兵,压低声音说道:“从瑞金到这里走了四个小时,至少十八公里,太阳这么大,我们九百弟兄休养多日,如今徒手行军都还受不了”
“反观共军,休息不到三分钟就原路返回,度竟然还这么快,细细一想真是可怕,看来,输给他们不冤啊!”
李林然神色复杂,感慨万千:“早在黄埔军校期间,我就见识过郑毅的能力”
“北伐前老蒋的第一军举行军事训练大演练,任公带领我们四军十几个将校应邀观摩,最后郑毅率领的军需部守备营力压一军两个主力师,在二十七个参演的步兵营中脱颖而出,获得综合评比第一名!”
“那时候我就觉得郑毅练兵有一套,任公和张奎、黄琪翔他们也非常惊讶,对郑毅的练兵水平赞不绝口。”
“之后郑毅步步高升,在武汉兵站担任站监期间获得少将军衔,之后突然传来他率部参加共产党的消息,唉!”
“任公知道在军校的时候我和郑毅关系不错,临来赣南前把我叫去反复叮嘱,让我好好和郑毅谈一谈,对我说这样优秀的人才参加共产党太可惜了,如果他愿意迷途知返,完全可以到我们第八路军来当一个师长,甚至可以让他担任第四军副军长,以后再接任军长职务。”
“可是,郑毅根本就不愿意见我,不知道将来还会生点儿什么。”
李济深的侄子惊愕不已,不知道叔叔居然对郑毅如此看重,但回想粤军新编第三师在共军教导师进攻下几乎没有还手之力,便知道以郑毅的能力,担任新编成的第四军军长绰绰有余,一时间不由唏嘘不已。
……
……
粤军官兵在不断感叹的时候,郑毅一行已经策马进入汀州城,兴致盎然的毛委员提议暂时不去城北的城隍庙,先一起进县城走走。
郑毅和李昭欣然答应,吩咐警卫连长率领队伍返回城隍庙,只带一个班的警卫人员随行。
城中秩序井然,往来民众看到军人装束的郑毅一行,毫不畏惧,不少行人和商铺老板向含笑走在前面的毛委员和郑毅等人点头致意,完了该干什么仍然干什么。
毛委员对于安定祥和的气氛甚为满意,即将走到十字街口的时候,停下脚步,指了指全副武装肃立在街口的两名士兵,转头询问郑毅:“你们一直保持戒严状态?”
郑毅低声回答:“是的,我们攻占汀州后的第三天,迅召开万人审判大会,枪毙了四十余名土豪劣绅和恶霸,以快刀斩乱麻的手段一举铲除了本地最大的隐患。”
“我本来以为形势将会迅平定,没想到仅隔三天时间,给我们运来物资的商队在城南十五公里处遭到土匪伏击,虽然我们反应迅,当天傍晚便歼灭了这股三百余人的匪帮,但因此而产生的诸多隐患尚未完全消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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