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现在,他承认自己被惊到了。
“师父?”他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。
他刚进来看到这小姑娘的时候,还下意识给自己套上了一个爷爷的身份。
站在一边的詹育仁不掺和他们师门之间的事情,坐椅子上慢悠悠抿了口茶,看热闹。
时不时煽风点火一句。
“学术之间就别分年龄了,我说玉涛,你也别太惊讶,老谭认她,肯定是因为小孩天赋异禀,师妹而已,也没什么喊不出口的,我要是你我就喊。”
这话说完,谭鸿儒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心虚的事一样,回头差点没把他的茶给扬了。
“好好喝你的,少说两句。”
詹育仁被凶了,闭上嘴接着喝茶。
看别人的热闹果然能让人神清气爽。
谭鸿儒面色复杂,现在又不好解释,只说一句,“我有自己的原因。”
冼院长风中凌乱。
他看了眼神色无辜的小姑娘,揉了揉眉心,头疼得很。
“先不说这个了,把孩子安顿好。”
冼玉涛回头冲看热闹的詹育仁道:“老詹你开药,我联系病房把孩子送上去。”
就在这时,助理慕风小心翼翼地开口,“已经开好了,在特需病房,我带大家过去。”
安和医院的特需病房是最顶尖的,往下还有好几个程度。
这个一天三万,跟豪华酒店差不多。
但是预定起来也特别困难,不差钱的人太多了,大多数有钱也不一定能订得到。
而卿卿这才刚来医院十几分钟,那边的病房就已经联系好了,还是在不确定要不要住院的情况下。
做到这个程度不止要有钱。
想到这里,冼玉涛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老师,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真相。
谭鸿儒被这一眼看得心慌。
他真不是为了钱!
他们前脚刚到病房,后面就有医生把卿卿的药给送来了。
助理出去了一下,回来的时候身边带回一个营养配餐师和一个阿姨。
冼玉涛坐在病房里,跟营养师交代如何调养身子。
这边,卿卿躺在病床上,一个护士走过来抽了一些血送去检验。
和身下纯白的床单一对比,小家伙的脸毫不逊色,真的就白的像纸一样。
谭鸿儒站在旁边看了一会,他不知道卿卿之前是什么样的,现在看到这苍白的小脸,下意识觉得小姑娘身体病弱。
才三岁就虚弱成这个样子,真的很让人担心她能不能平安长大。
“唉…”他长长地叹了口气,对傅斯淮说。
“你上次给我拿来的那支花,我培养出来两盆,一盆拿去送人了,一盆我待会儿让助手给你送来,你就放在这病床边。”
傅斯淮没想到他会说这些,漆黑深邃的眸子中划过一抹惊讶。
他记得谭教授爱花如命,要不然也不会因为一支花把自己给卖了。
压下心头的惊讶,他对谭鸿儒的态度更尊重了许多。
“我会想办法用别的方法救卿卿,那盆花谭教授留着吧。”
“你这人……”谭鸿儒说一不二,掏出自己的手机给研究所那边打电话。
只是他的手机太久没有换,卡的不行,翻个通讯录卡得一顿一顿的。
他误触了好几个号码,自己把自己气到了,走到旁边跟手机较劲去。
小芋圆盯着他生气的背影,扭头好奇地同傅斯淮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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