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别了红姨,我们一行三人旋即踏上征程。
“赵伯伯,您还记得张老师家住何处吗?”
赵镇长抬起头来,目光扫向瑾阳那一幢幢高耸的大楼,喟然长叹道:
“哎,实不相瞒,这些年我也仅是开会时来过省城几回,开完会我不敢有丝毫停留,连夜便往返归乡……我这心中有愧呐!”
“这么多年,城市变化这么大,张老师家可能早就动迁了,他老人家现在是否在世,我也从来没打听过!”
闻言,闫卓说道:“不如我们先去您就读过的高中打听打听!”
“唉,好!”
……
到了瑾阳市第二高中教务处,一位高老师接待了我们。
“高老师您好!我们来自虎跃镇,此次专程前来探望一位姓张的老教师。这位是我们虎跃镇的镇长,他曾经也是张老师的学生。”
高老师的样貌,看起来要比赵镇长年轻许多,闻言,他扶了扶眼镜,看了眼赵镇长:“看样子,您年龄也不小了,不知您要找的张老师是哪一位啊?”
“张文彬,张老师,您认识他吗?”
“张文彬?没听说过有这人啊!这样吧,你们大老远来一趟也不容易,我去请我们档案科的老师帮你们查查,看看是否有这位老师的信息!”
“哎呦,太谢谢您了……”
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师闻知我们的来意后,便在档案室的柜子里翻寻起张老师的信息。
“张文彬,找到了!你看看是他吗?”
“对,就是他!”赵镇长有些激动应道。
档案老师拿过档案沉思了一会,说道:
“这张老师我有些印象,当年我刚调来不久他便申请了病退,好像他家里遭遇变故,人有些精神失常了!”
“那档案上有他的联系方式吗?”
档案老师仔细翻阅了下档案后回道:“没有……”
我们显得有些沮丧,拜别了两位老师后便往校门口走,赵镇长小声喃喃自语道:
“张老师怎么会精神失常呢,他妻子没了,女儿也没了,他还瘸了一条腿,这么多年我咋就不知道回来看看他,他这日子可咋过……”
我和闫卓对视一眼,谁都没理他。
这么多年,他的母校也似乎没怎么变样,低矮的小洋楼前围着一圈花坛。里面几颗常青树,覆盖着这一层皑皑白雪,在风中挺立……
“这几棵常青树,还是当年张老师带着我们同学种下的那几棵小树苗,这么多年过去了,这几棵小树都长这么大了!”
赵镇长擦了擦泛红的眼眶,有些哽咽。
“赵陆生?”
我们转头望向教学楼门口,只见,一个瘦高的男人,穿着一身西装,捧着一本厚厚的教材朝着我们走了过来。
“真的是你啊!我刚才上课时就看见好像是你来了,出来一瞧还真是你!”
赵镇长闻言,不由怔愣了好一阵。
“您是?”
“你怎么把老同学都忘了?我啊!刘怀远!你怎么把我给忘了?”
“哦!怀远!我怎么会把你忘了呢,只是你这变化也太大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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