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董大娘这么说,王小强和董大明两个立马不乐意了。
“大娘,我三弟可厉害了,您就让她帮我爸妈把这事办了吧。”
“是啊,我三弟的师父可是闫大师,闫大师那名气可大了,我三弟也指定错不了。”
董大娘一撇嘴:“什么闫大师,王大师的,我们压根儿没听过。我们农村人遇到点邪乎事就知道要找先生帮着看看,从来没听人说找什么大师的。那闫大师是在省城里来的吧!”
董大明立马点头应了一声:“的确是城里来的,我三弟拜师宴当天,省城还来了好多人,都是特意来我们村子给我三弟祝贺的,而且,还都是省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呢,那排场弄得可大了。”
不等董大明把话说完,我立马拉了他一把:“大明,你别说这些啊!”
董大娘却很鄙视地看了我一眼,挤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“呵呵呵,大明,你还小,这大人世界里的弯弯绕你也不明白。大娘就这么跟你说吧,城里有许多大师专门帮这些做生意或者当官的人看运势。
可你想想啊,那些大老板和官老爷能有今天这个局面,哪个运势能差啊!人家运势本来就旺,这些大师啊啥的,只要随便编一套油嘴滑舌的说辞,把这些人哄高兴了就行,再随口预言两句,多久能谈成个大生意,多久能升官啥的就行了。等到这些人真的升官发财了,就会回头重金感谢他们。这下你懂了吧!”
董大明挠挠脑袋问他大娘:“那如果大老板要是破产了呢?当官的要是没升官呢?”
“破产就破产呗,对那些大师又没啥影响,毕竟人家基数大啊,十个里头有两个升官发财的,就够他们吃上几年了。
就算那些走背运破产或是降职的人去找这些大师去要说法,他们会再找套说辞,说他们没积阴德,最近杀气太重了,或是自家先人亡魂闹腾需要得破破啥的。反正到最后,你还得给那些所谓的大师掏一笔钱,这帮人赚钱那才黑着呢!”
我一直隐忍不发没说话,见她说起来没完没了,还把我师父说成了骗人钱财的神棍,我这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我瞪了那董大娘一眼,声音不卑不亢,厉声对她说道:“董大娘说的现象确实存在,不过,你不要给我师父乱扣帽子。我师父是什么样的人,你可以在我们村子里打听打听,看他可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神棍?
当初我们这的大河风水被人动了手脚,是我师父带着我大师兄帮着修复的。那时候天还没暖和,我师父和我大师兄在大河一待就是一天不说,甚至有时还要顶着寒气去河里修护。我师父手脚都被冻伤了,满是冻疮,可他都没向百姓要过一分钱,完全是自愿帮忙的。董大娘,你又没见过我师父,为什么要这么说他?”
董婶有些尴尬,一举手也跟着说道:“这事我能作证,当时乡里乡亲都是知道的!闫大师确实是个好人啊!”
董大娘一撇嘴:“好?弟妹,你就是一点脑袋都不长,要不你能被那白毛耗子盯上?他那都是做样子,在大河瞎忙活几天,让你们村民都认为他很厉害,然后就会有人找他看事了!我说的对吧!”
你还别说,这董大娘说的还的确是。大河的事处理完之后,我师父便还真在我们家住了几日。那些天,师父一方面是每天坚持给我熬药治疗伤势,另一方面也会时不时地被人请去各家看看事。
“大娘,您话不能这么说啊!闫大师给村民看事,那钱都是村民自愿给的。那有的村民家里不富裕,闫大师不但没收卦金,还借给村民一笔钱让他们开春种地买种子化肥用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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