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如此,管某告退。”,管辂笑了笑,也是拱手退下。
何晏不满地哼了一声:“某依附大将军,言听计从,备受宠信,这厮竟说我危在旦夕,简直荒谬。”
邓飏陪笑道:“人言管辂神算,今日一见,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。罢了,不用理他,日后侍中您做了三公,在看他怎么说。”
管辂回到家之后,弟弟管辰笑着迎了上来,好奇道:“兄长回来了,何尚书可是请兄长卜卦?”
管辂笑了笑:“是啊,说是做了个梦,有青蝇数十汇集于鼻头而不去,此败亡之兆,为兄已劝之,怎奈何晏、邓飏跋扈已久,不愿听从。”
管辰闻言眉头紧皱:“这二人向来骄矜自负,又性情骄纵偏狭,兄长逆耳忠言,恐有不妥啊。”
管辂看了看自己这个弟弟,突然说到:“二弟放心,某不过与死人语,有何所畏邪?
管辰有些犹豫:“这......”
管辂离开之后,曹爽的管家上门将何晏与邓飏,李胜一起请到了府邸上,继续商议出兵的事务。
曹爽侧躺在座位上:“诸位,本将军已经说服陈休渊请战伐蜀。想来,很快他就会在朝堂之上,进言陛下出兵。眼下,你们可有什么话要说?”
李胜说道:“大将军,此等大事为何不叫智囊前来详细商议?”
“桓司农身体不好,本将军就没有叫他过来,你们先说说。”,曹爽手指在桌上轻轻叩着。
“之前数次征战,多有不利,此番出战,当起国中精锐作为出兵的主力,方可占据主动。此外,大将军也需要防止司马懿在后面捣鬼。”,李胜先给出了自己的建议。
何晏也说道:“听说司马懿重病缠身,想来应该没办法处理事务了吧?”
李胜则谨慎地说道:“不可大意,司马懿鹰视狼顾,狡黠异常,当年诸葛亮以女装羞辱于他都不曾奏效。安知不是假托疾病,蛰伏府中?”
曹爽认为李胜所说也有道理:“公昭,这样吧,你不是要出任荆州刺史吗?借这个机会,今天就去探望一下那个老家伙,看看他的身体究竟怎么样。”
李胜点点头:“大将军放心!属下一定探查明白。”
“平叔,你派人将今天详细的讨论结果,也给桓司农说一声,顺便再给他带些药,让他好好养养身体。”,曹爽虽然与桓范不算亲近,但也算是看重他的才干。
何晏心里虽然有些不爽,但桓范的智计他也是清楚的,于是点头同意。过了一会,退出来之后,看到等在外头的钟会,笑道:“士季,怎么在这里等我?”
傍晚,太傅府,司马懿如同瘫痪了一般,躺在了床上,口眼歪斜的样子。二十二岁的司马伷满面泪痕,精心照顾着父亲。
“大哥,父亲是怎么病成这个样子啊?”,司马伷本来以为司马懿病的并不厉害,没想到自己突然被司马师叫回来照顾父亲,没想到父亲就变成了这个样子。
“五弟啊,父亲中风许久,眼下病情又严重了不少,只能将你叫回来照顾父亲。”,司马师叹了口气。
司马伷泪水又流了出来,听话的点点头:“大哥放心,小弟一定照顾好父亲。”
“大哥!”,司马干匆匆走了进来,“新任荆州刺史李胜特地前来拜访,说是来探望父亲的病情。”
司马师点点头:“将李刺史请进到前厅,好生招待,为兄一会儿就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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