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,尚书令吕乂有些恼怒地将一卷竹简扔在地上,有些恼怒,一旁的董厥也是安慰道:“吕令君,怎么了,动这么大肝火?”
“涪陵郡那个徐巨,越来越猖狂了!”,吕乂的眼神有些阴冷,“横行乡里、鱼肉百姓,连朝廷排下去的度田校尉都敢拒之门外!我看他是不想活了!”
董厥闻言也是好奇道:“这个徐巨是谁?竟然如此大胆?”
吕乂冷哼一声:“此人乃涪陵当地豪族,居住在汉平县,麾下有部曲两千人,听说与朐忍的徐家是远亲,也算是一方势力,二十年前他就依附于故前将军李平麾下,后来李平调往汉中,他又依附于其子李丰,再后来,李平去世,李丰调往朱惿郡,徐巨便没了依靠,陈征西曾探听到此人颇有不平之心,但畏惧永安白毦兵和巴郡兵的凶悍,一直隐忍不发,可自从陈征西去世之后,他便胆子越来越大,年初之时,就接到举报,说他放水淹田,逼迫百姓贱卖土地,因为战事爆发,朝廷只是警告了一番,没想到这个人不思悔改,上个月派去度田的官吏,全被他软硬兼施的踢了出来,真是无法无天。”
董厥闻言一惊:“如此说来,此人心术不正啊,会不会已经有了反心?”
吕乂重重叹了口气:“本官也担心这件事情,已经托人给车骑将军,请他务必暗中调查清楚这件事。”,说完又想了想,“等思远回来吧,他脑子素来好使,问问他有什么意见,若是能不动刀兵就拿下徐巨,自然是上上之策。”
董厥却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:“涪陵六大豪族,徐、谢、范、蔺、韩、蒋,若是徐巨与其他几个家族暗中联合的话,岂不是……”
吕乂闻言一惊,眉头再次皱了起来,思索片刻之后,看向董厥:“龚袭,你立刻派人打探一下,看看思远什么时候回来,这个事情不能拖太久,迟则生变。”
董厥立刻点点头:“令君放心,此事下官会派人处理好的。”
而此时,姜维、诸葛瞻等人已经抵达了汉寿,费祎也立刻出来迎接,很快就看到诸葛瞻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。
“思远,你这脸色怎么了?怎么这么差?”,费祎可是很关心这个晚辈。
“呃,多谢大将军关心,瞻只是这些天过于劳累了,有些疲倦,静养两天就好了。”,诸葛瞻也不敢说自己被魏平打伤的事情,这要是让皇帝和刘雁知道了,自己怕是又要挨一顿训斥。
姜维自然知道诸葛瞻的担心,于是不经意转变了话题:“大将军,随行还有两百多名魏军俘虏,其中有一位将军,不知如何安排?”
费祎捋了捋胡须,说道:“那名将军是要献捷的,带回成都,交给陛下发落,其他的俘虏,留在汉寿先暂时安置好,也等待陛下的圣意就好。”,顿了一下,又说道:“你们几个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,先好好休息一个晚上,明日再继续启程吧。”
一行人向着费祎致谢之后,便下去回到了各自的房间,准备沐浴歇息。
晚上,诸葛瞻没有什么睡意,点起油灯,看起了书,门外却响起了敲门的声音。
“思远,睡了吗?”,是姜维的声音。
“是卫将军?请进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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