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伯,您深夜到此,不知道有何事教导晚辈?”,高柔夤夜来访,陈泰有些措手不及,只是简单准备了一些热茶招待。
高柔笑道:“贤侄啊,你高世伯到这里来可不是来喝你的茶水的。在尚书台理政,感觉如何啊?”
陈泰倒是笑了笑说道:“挺好的,为国效力,在哪里都一样。”
高柔看了看他,倒是点点头:“有这个心,很不错,对于大将军秉政,你觉得如何啊?”
陈泰闻言有些紧张,想了想还是谨慎答道:“大将军自然也是国家忠臣,所用之人自然也是对朝廷较为妥当的。”
“哦?就是说何晏、邓飏、李胜,你认为他们都是大忠臣?大好人?”
“这……”,陈泰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,只好道:“还望世伯明示。”
“好了,你也别紧张。”,高柔笑着喝完了茶水,站起身说道:“朝局即将有变,需要你陈玄伯的时候,你就得站出来,记住老夫这句话就好,其他的不用知道的太清楚,到时候会来告诉你,走了。”,说完拄着拐杖大步流星离开了。
“父亲?高司徒走了吗?”,一个青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,笑着问道。
陈泰点点头:“走了,恂儿啊,我那个宝贝孙女睡了吗?”
陈恂点点头:“已经熟睡了,父亲,刚刚老司徒的话,孩儿已经听到了,您怎么想的?”
陈泰看着自己这个长子,笑了笑:“恂儿,这些事情,你素来有些谋略,你怎么看?”
“曹爽即将倒台了。”,陈恂毫不隐晦地说了出来,“若是孩儿所料不错了,此番高平陵祭典,曹爽带着陛下出去,城中必然有人乘虚起事。”
陈泰闻言一惊,随即皱起眉头想了想,随即道:“看起来,局面越来越有意思了,恂儿,坐,接着说,将你所思所想都说出来。”
陈恂继续道:“父亲,其实这几个月孩儿一直在观察局势,总觉得有些怪异,您看大将军这一年,虽然是到处安插亲信,表面上看起来权势日益集中,可细细思虑起来,便像是一个虚架子一般。且不说尚书台的很多人虽然大将军表举或者拔擢的,但他们很多就是世家出身,有没有大将军的帮助都是一样有官做,这些人对于大将军或许有些感恩之心,但不能算他的人。”
陈泰点点头,给儿子倒了一杯水,示意他继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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