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厅被呼呼的凉风洗礼,却无一人敢乱动分毫。
“去走圈吧,没人动得了你姐夫。”
史子眇无奈地摇头轻道,刘辨站起身,一摆手说道:
“按师父说得来!”
绿林眨眨眼,转身离开。
“师父,我看大家都冷静下来了。我们也换个地方谈吧!”
“三位道友意下如何啊?”
言罢,史子眇站起身,也没等他们说啥,便独自缓缓走向破掉的大门。
其他二人一惊,迅速起身,快步从两侧超过史子眇,冲进了会客堂。
左慈不是傻子,事情走到这步,已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。这一直在隐瞒着彼此关系的二人,想要干啥,已昭然若揭。
“史道长,我也想跟您好好聊聊,今日之事本非我所愿也。”
史子眇并未停下脚步,更没有出声。
就在左慈准备鱼死网破之时,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,
“左道长乃贵客,就由小子给您引路吧!”
刘辨话音一落,左慈瞬间回头,满眼震惊地望着眼前的少年。
谁又能想到一个成名数十载的绝世高人,竟然会听命于,一个十来岁的少年。
“左道长,请!”
一股柔和的气息碰触向左慈的精神力,毫无反抗之力。
但也是这一触,左慈也彻底清醒过来。
他很庆幸,刚才若是动手,这师徒俩一定会直接秒杀他。
他很感激,感激这满脸诚恳笑意的少年,放了他一马。
左慈是狂,但不傻!他比谁都明白,实力即话语权的道理!
左慈瞬间调整好表情,微微躬身道:
“师侄请!”
刘辨哈哈一笑,抬步前行。
左慈抬起头,史子眇的身影早已消失。只有黑暗中那冰冷的眼光在寸步不离地注视着他。
这一刻,左慈也彻底明白,他就是一只高傲且无知的井底之蛙。这个道观里的仨人,都能轻松地拿走他的性命。
进得屋中,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,而主位也同样空了出来。
刘辨微笑着让左慈随意落座,然后满脸纠结地看向了史子眇。
后者满脸严肃且不可更改地一偏头,刘辨也只好大大方方地坐到了主位。
扫视一圈后,刘辨严肃地开口道:
“外面那个,是我弟弟。会真为我舍弃性命的弟弟。
因此,我可以与民共苦,但我就不想让他也跟我同样吃苦。
我追求公平,但我心中的公平并不是大锅饭,你一碗我一碗,毫无区别、毫无动力且死气沉沉!
我要的公平是多劳多得,收获永远与付出成正比,所得永远与付出成正比。
我要的公平,是毫无剥削的人人平等。
哪怕你干着最卑微的工作,你的人格也不能,更不会被任何人践踏。
这是一个理想,一个似乎难以实现的目标。
但我,已经走出了一小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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