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怀虞气得笑了出来:“无奈?是郑家拿着刀逼迫你改嫁,还是你不改嫁就无法生存?分明是你水性杨花,想和你的旧情人重修旧好……”
端王妃急忙一拍桌子,打断他的话:“郑怀虞,闭嘴!不准再说这些无耻之言!”
郑怀虞脖子一梗,语气坚定:“她能做出这些无耻之事,我为何不能揭露!祖母,她虽是你亲侄女,但我的父亲也是你的亲生骨肉!你可以宽容地不计较她的背叛,愿意为她出头,但又有谁来同情和心疼我那可怜的父亲!”
端王妃瞬间语塞,无法反驳。
郑怀虞怒目圆睁,眼神中燃烧着愤慨的火焰,直勾勾地瞪视着邹氏:“你早已为人妇,与郑家再无瓜葛。别痴心妄想倚仗郑家的威势帮你解决纷争,欺压男性!”
邹氏畏缩不前,甚至不敢与她对视,头垂得低低的,用手帕轻捂着嘴角,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沿着面颊滑落,显得异常委屈。
郑怀虞转过头,目光坚定地望向端王妃:“祖母,我今日在此直言不讳,若您硬要逼迫母亲为娄夫人挺身而出,那我宁愿绝食自尽,以此明志。”
“还有我。”
郑奉晖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,深沉而坚定。
“祖母,我今天也要明确表明我的立场,我坚决不会与背叛父亲、背叛郑家的人站在同一阵营。若您执意相助,那就请您自行设法,绝不可动用郑家一丝一毫的力量。”
邹氏面色苍白,惊慌失措,颤声道:“奉晖,你怎么可以这样?我是你的母亲啊!我怀胎十月,辛辛苦苦地将你抚养长大,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你成人,你……”
郑奉晖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施舍给她,径直走进屋内,一把攫住顾芩澜的手腕,将她拖拽出门,边拖边指责:
“你真是傻到家了,什么污秽的事物都愿意沾染?你是世子夫人,应当展现出你的威仪。哪个敢不要脸,就当场将她驱逐出去。”
直到走到门口,他才转过身来,语气冷冽地说:“怀胎十月确实不假,但所谓的‘一把屎一把尿’未免太过夸张。郑家虽非名门望族,却也世代将门,哪里就需要你亲手抚养?”
“若我的乳母所言非虚,你甚至没有亲自哺乳过我,也没有亲自抚育我成长。从出生至今,府中的乳母和丫鬟们一直在照料我,开销也是从公账上支取。更何况……”,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冷嘲热讽,揭露着过往的真相。
他以一根手指指向顾芩澜,语气里充满了不满与轻蔑:“这位所谓的母亲,踏入我们家的门还不足三月,对我所倾注的关怀与操劳,已然超过了你这位‘亲生’母亲的范畴。你还真是恬不知耻地往自己脸上贴金。”
邹氏的面色苍白如纸,她急于为自己辩护,然而张了张口,却发现任何言辞都无法为自己洗清嫌疑。
不经意间,她的目光扫过顾芩澜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,仿佛一下找到了情感的宣泄口。
她猛地站起身,食指指向顾芩澜,声音尖锐而愤怒:“都是你搞的鬼!是你暗中挑拨离间,使得我的子女与我疏远了!”
“你这个商贾之女,心肠如此狠毒。因为自己无法生育,便企图蒙骗我的孩子。你的行径真是厚颜无耻,令人发指!”
是的,必然是这样!
否则如何解释,她在改嫁三年之后,儿子和女儿从未与她争执,而最近却突然与她反目成仇?
无疑是顾芩澜这个恶毒的女人在中间挑拨离间,让他们对她产生了误会!
顾芩澜气得几乎要笑出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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