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会的导演发来节目单,压轴那一栏明晃晃写着常翌的名字,当然得给他准备单人化妆间。
而且是台里最大的一间,两个化妆台背靠背,正好能容纳两个艺人同时化妆。
见常翌把人带进来,他助理还觉得蛮奇怪的。常翌性格偏安静,比起和同行聊天,更喜欢自己休息一会儿,或者编编舞、写写歌。
这还是他第一次把人带进化妆间。
倒是造型团队那几位挺兴奋:“哎呦,我们小玫瑰来喽。”
“好久不见啊,快给我们加鸡腿吃。”
上次为了跟周凭川参加慈善晚会,夏眠找常翌借了衣服,大家还齐心合力帮他做造型。“野玫瑰”能出圈,他们几个功不可没。
“必须加,今天中午晚上两顿工作餐我包了。栗子,再定点咖啡,大家一起喝。”夏眠十分大方。
“哦吼吼~”化妆间里一片闹腾。
“理他们干什么,他们只会起哄。”常翌侧头,低声说。
夏眠笑笑:“早该请他们了,而且我还欠你一顿糟粕醋,我都记着呢。”
为了古偶剧造型好做,夏眠最近一直没剪头。头发已经长了,刘海盖住眉毛,在车上睡的有点炸毛,像根小蒲公英似的,异常可爱。
常翌抬起手,想摸摸他的头。想起前几天铺天盖地的“天价聘礼”新闻,又收了回去。
“好,我等你的糟粕醋。”
互相打完招呼,两位艺人出去彩排去了,两个团队也开始有条不紊的工作。熨烫演出服、找饰品、根据舞台现实情况调整造型计划。
同山电视台一公里外,茶楼三楼包间里,刘书记抬手让琵琶演员停下,笑呵呵道:“新婚生活怎么样啊凭川,还习惯吗?”
“与平常无异。”周凭川抿了口茶,神色毫无波澜。
“也怪我,非得让小夏来参加晚会,要不你们能多过一天二人世界。”
和夏眠一起打高尔夫那次,刘书记想起来他的职业是艺人了。所以得知市里要举办晚会后,他第一时间跟总台打了招呼,否则夏眠肯定没机会参加。
周凭川当然知道此举出自刘书记手笔,也知道他表面自责,实则是在跟自己邀功,放下茶杯:“谢书记抬爱。”
“哈哈,凭川,你太客气了,这不叫抬爱,叫物尽其用。小夏长得好,必须得多多露脸。左右你也来了,不如今晚陪我一起去晚会现场看看,怎么样?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我可给你留好了。”
这次晚会分量很重,许多领导都会莅临现场,刘书记就是其中官职最大的一位。
此次领导们点名要下榻开普勒旗下温泉酒店,周凭川与刘书记又有私交,当然得陪同。
“也好。”
“那走,咱们先打两圈牌,等晚会快开了再入场。他们都是臭手,凭川,没有你,我可怎么办哦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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