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儿家花期可是很短的,先生若是再不开窍,只怕是会孤独终老的啊......”
路沧澜讪笑几声:
“我也没有那般迟钝吧......难道你夫君以前对这种事很在行吗?”
“嗯?”
华玥溪轻咦一声,旋即嘴角扬起一抹弧度。
只见她双手撑着石桌,缓缓站起身来,身体前倾,骤然靠向路沧澜之时,连带胸前都无意间露出大片雪白。
在他耳边吹着热风,轻声调笑道:
“先生这是在探妾身的口风吗?”
“......”
路沧澜目光无意间扫过“峰峦如聚,波涛如怒”,只感觉鼻尖一热,似是又回到了年少之时,血气方刚。
当下赶忙将头扭到一旁,故作掩饰的咳嗽两声。
在华玥溪看来,这般“憨态”的样子,实在可爱,惹得她娇笑连连,这才放过了路沧澜,重新坐回了原位。
华玥溪拿起面前的汤匙,慢悠悠的呈上了一碗热羹,递到了他面前,似是随意的说道:
“其实说真的,我也不知道我那夫君的性子如何,因为我甚至都不曾见过他......”
路沧澜愣住,疑惑道:
“没见过?没见过你们就结姻了?”
华玥溪耸了耸肩,用银筷抄起一片青菜送进口中,不紧不慢的说道:
“这很稀奇吗?
“华家在这燕国,也算是高门大户了,这高门与高门之间政治联姻,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?”
路沧澜一阵哑言。
这倒也是。
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两情相悦啊,尤其对于世家大族来说,往往相互联姻,保持家族繁荣昌盛才是重中之重!
个人,永远是可以为了家族利益而牺牲的。
路沧澜斟酌片刻后,又问道:
“那他后来......”
“死了。”
华玥溪语气平淡,像是在诉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:
“三年前含光谷一战,他随先帝出征,之后就再也没回来。”
“......”
路沧澜张口。
想要说些什么劝慰的话,但又觉得好像说什么都有些不太合适。
华玥溪突然一笑,说道:
“先生这是想安慰我吗?
“其实也没什么啊,他虽然名义上是我的夫君,但我甚至都没见过他,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,有什么好惋惜的?
“就连如今这府邸写的都是华府,是我的府邸。
“更何况,能借此机会逃脱家里的掌控,也正是我求之不得的。
“要说遗憾,可能就是我燕国又少了一位能带兵的将军,仅此而已......”
见她想的如此透彻,路沧澜也是一笑。
而就在两人交谈之际。
府内侍女从庭外匆匆赶来,施礼万福道:
“夫人,府外有人求见。”
华玥溪黛眉微蹙,不满道:
“没看见我正与先生就宴吗?不见。”
侍女苦笑一声:
“可、可来的是那位拓跋老将军啊......”
“拓跋熊?”
华玥溪一愣,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路沧澜。
路沧澜咳嗽两声,摆手道:
“那个,喊他进来吧......我大概知道他找我是为点什么事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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