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印真祖宅。
虽是祖宅,但除了院子的砖石是老物件,内部也是经过现代化的新中式装修,倒是也没辜负了这几分厚重的气质。
王印真祖上原是汉军旗人,这栋老宅子还是当时王印真的祖先跟着名将兆惠平定准噶尔立功,乾隆赐给他们的。
后来王印真的爷爷在清末留洋,参加立宪派,试图给腐朽的清廷续命,但最终立宪失败;王印真的父亲对满清彻底失望,果断参加革命党,把宅子卖了出去,无心插柳,侧面帮他们躲过了许多麻烦。
最后王家重新得势,当地官员做人情又把宅子还给了王印真。
当然,这些都是在祁同伟正式表态上船之后,钟永承告诉他的,要不是亲眼看见王印真出席这个场合还穿了马褂,祁同伟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来,王印真原来竟是个旗人。
午后,阳光透过雕花木窗,洒在古色古香的客厅内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茶香。
客厅内布置简约而不失雅致,墙上挂着几幅淡雅的水墨画,案头摆放着青花瓷瓶,插着几枝初绽的梅花。
中堂挂着两副对联,看宣纸的色泽也有些年头,代表了王家世代为官的底蕴:
“坐北望南,鞠躬尽瘁愿山河一统;临东眺西,矢志不渝祈社稷永昌。”
王家、钟家来的亲戚也不多,但是各个气质超绝,非富即贵,不落凡色。
祁同伟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,但眼神中却难掩一丝紧张与期待。
他站在客厅中央,目光不时地望向坐在主位上的钟永承。
钟永承身着唐装,衣襟上绣着精致的图案,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从容与风度。
“祁同伟,落地生根,你可想好了。”钟永承的声音温和而有力,仿佛能穿透人心。
祁同伟深吸一口气,上前几步,恭敬地行了一礼,“钟老,我一直对您心怀敬仰,只愿跟随您的脚步,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,时时刻刻为人民服务。希望以后能在您的指导下,更好地成长,为社会贡献自己的力量。”
说罢,祁同伟深吸一口气,看着地上颇有年代的地砖,闭上眼,跪了下来。
上一跪,跪出个公安厅长,这一拜,路又在何方?
钟永承闻言,微微一笑,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,“你这孩子,有这份心,实属难得。你诚心为国为民,咱们父子自然长久。”
此时,厚重的大门轻轻推开,王印真穿着马褂步入其中。他步伐稳健,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,没有丝毫往日冷面王的气质。
王印真作为这场仪式的见证人,显得格外庄重。
“钟门添子,得幸见证,倍感荣幸。同伟,以后做人做事,切记把百姓社稷放前,把个人荣辱置后,己溺己饥,忧国忧民,我和你干爹都会对你多加教导。”王印真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,却也带着几分亲切。
祁同伟与钟永承相视一笑,随即,祁同伟再次起身上前,郑重地跪在钟永承面前,双手递上一杯香茗,“干爹,请喝茶。”
钟永承接过茶杯,轻抿一口,随后将茶杯轻轻放回桌上,拉起祁同伟的手,语重心长地说:“好,从今往后,你便是我钟永承的干儿子了。记住,无论前路如何坎坷,都要保持良善,岂能尽如人意,但求无愧于心。”
祁同伟眼眶微红,激动地点了点头,“干爹的教诲,我一定铭记于心。”
那些瞧不起我的人,你们看到了吗!我谢谢你们的嘲笑和白眼!
我祁同伟,终于,要鱼跃龙门,从农村小坑的泥鳅,转为振翅而飞的蛟龙了!
只是这次这么正式的场面,钟小艾竟然还是称病不出,没见到她,祁同伟也有些遗憾。
广告位置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