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鸣山从城门出去,还要再行三十里路,众人赶到的时候,已经快到子时了,小刀担忧的说道:“二公子,我们先在山下住一宿,天一亮再上山吧。”
“无妨。”楚青钺最近心情不愉悦,很不好说话,小刀小剑最近颇为头疼。
谢猛抬头看了看天,“晚上有暴雨,明早再走吧。”说完也没征求楚青钺的意见,便去跟农家商量借宿去了,结果一晚上月朗星疏,没有下雨。
面对楚青钺不悦的眼神,谢猛摸了摸脑袋,指着山顶,“山里风大,把云吹散了嘛。”说完呼噜呼噜的喝着农家准备好的稀粥,头也不抬的说道:“那山顶,风大的很,先帝曾经听了那张天师的话,要在上面修建一座道观,幸好…”幸好驾崩了,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。
“这里是皇城周围,地势最高的地方?”楚青钺习惯性的打量起了周围的地势。
“对。”谢猛指着花卷问道:“这是你的狗?闹了一晚上。”
花卷自生下来便带着病,跟人类的白子差不多,毛发发白,眼睛见不得强烈的光线,所以一般都在夜间活动,这也是楚青钺想在夜里上山的原因。
楚青钺想起那个送狗给他的男人,心里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。
谢猛一边喝粥,一边打量着那狗,眼神中的疑惑越来越甚。
“你这狗,哪里来的?”
“别人送的。”
“跟我以前认识的一条狗,长的挺像的。”谢猛自从跟楚青钺熟了之后,也不在意他随时冷冰冰的样子。
“走吧,我们出发咯。”说完一把扛起花卷,将狗的脑袋耷在自己的肩膀上,像抱一个孩子似的,直立着将狗给抱了起来。
花卷习惯了白日睡觉,有些困倦,抬眼看了一眼谢猛,又凑近闻了闻,将前爪也松弛的放在他肩膀上,静静的看着他。
“你休息会,等会到地方了,我放你下来。”他像哄孩子一般,还拍了花卷两下,花卷头一歪,果真闭上了眼睛。
跟在身后啃干粮的小剑目瞪口呆的睁大了眼睛,这么大的一只狗,也能说抱就抱嘛。
“以前皇家有个避暑的庄子,就修建在山顶,陛下登基以来励精图治勤勉的很,倒是一次也没来过。”谢猛说完指了指后面被绑着的那几个宫人,“这几个怕是想上山去偷东西的。”
“皇家别院,应当有人看守照应才对。”小剑问道。
“这人啊,哎。”谢猛想去揽着小剑,却怕把花卷弄醒,只得挤了挤眼睛说道:“若是主子们经常惦记着,那下面的人倒是记着自己的职责,若是主子们几年都不闻不问,怕是…”说完摇了摇头。
“这不跟你们带兵打仗一个道理嘛,好的将领,下面带的兵也不孬。”他撇了撇嘴,“你看那底下赌场,里面有多少刑部的衙役,都是跟着左明玉学的。”
说到这点,小刀小剑倒是深有体会。
越往鹤鸣山里走,树木越是茂盛,感觉越是阴凉。几人脚程都很快,那三名犯人有意拖拉,楚青钺便让阿大驼着石头,走在他们身后,倒也不用催促,几人的腹痛腿疼一下子便好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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