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争赶紧阻拦,“越国公,且听把话说完。”
“讲。”
“吴争只是个千户,越国公吴争,不过就是一言而决。但吴争麾下也有三千人,城外还有六百骑兵。如果今日真在杭州城中火拼一场,越国公,恐怕会两败俱伤吧?最后无非是便宜了鞑子。越国公心里很清楚,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,不值得。”
方国安缓缓吐了口气,“难道让本公放纵你胡作非为?”
吴争道:“此事吴争绝不推诿,是非曲直自有监国殿下决断。如今之计,当约束部众,联合抗清,越国公以为如何?”
方国安沉吟起来。
吴争道:“杭州城百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,如果明军士兵放纵劫掠、欺凌百姓,越国公如何在城中立足?”
说到此处,吴争突然向围观百姓大声道:“这几人人所为,并非越国公授意,而是军中有一些害群之马,做下这等恶事,各位乡亲父老,从现在起,但凡有明军敢劫掠你们,可以去布政司衙门请越国公为你们做主,越国公必定惩治凶徒,绝不姑息。”
被吴争这么一喊,百姓们纷纷下跪,“越国公英明,为我等做主啊!”
方国安一下子被吴争架到了火炉上,应也不是,不应也不是。
不过他反应还是快的,那就是吴争说得有道理,如果想在杭州城中待下去,就得争取民心。
方国安狠狠地瞪了吴争一眼,转头向百姓道:“本公治下不严,骚扰了你们,是本公之过,但本公在此保证,一定严惩恶徒,还你们一个公道。”
说完,方国安准备离去。
吴争突然道:“越国公且慢。”
“还有何事?”
吴争指着那几个兵痞道:“这几人如何处置?”
方国安眼中凶光一闪,厉声道:“就地正法。”
说完跃马而去。
那几个兵痞傻眼了,连声疾呼道:“越国公饶命,小的冤枉……。”
方国安带来的亲兵上前,手起刀落,几颗人头滚落。
现场变得鸦雀无声。
吴争微微一抽嘴角,朝池二憨头一甩,扭转马头准备离开。
那个被救下的女子从地上爬起,跑至吴争马前,张开双臂。
吴争不解地问道:“姑娘已经安全,为何还要拦本官去路,可是需要赔偿?二憨,取些银子给她。”
吴争只想赶紧离开此地,与自己的军队会合,他X的,太危险了。
不想,那女子突然跪下道:“蒙大人相救,民女无以为报,只想给大人磕几个头。”
说完,“呯呯”在地上磕了起来。
这下吴争只好跃下马来,扶起了这女子。
“姑娘在城中可还有家人?”
那女子点点头道:“还有一个寡母和一个哥哥。”
“家住哪里,本官可以派人送你回去。”
正在此时,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急急地冲了过来。
被池二憨一把拎着了脖子。
那女子急道:“那就是我哥哥。”
吴争朝池二憨挥了挥手。
那男子急步上前,抓着女子的胳膊道:“妹妹,都说让你在家躲着,你偏不听。这世道,不管是鞑子还是明军,都如豺似虎……。”
“哥,别说了。”那女子一把捂住了男子的嘴,“幸亏有这位大人相救。”
那男子狐疑地回身冲吴争打量了一眼,问他妹妹道:“究竟发生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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