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淑吉无端地脸色一红,轻声道,“不必了……臣妾信得过陛下!”
吴争微微点头,“夫人放心,没有人能怀疑到,夫人的突然离京,是受了朕的指派,加上以夫人还挂着女署副令的官衔,所有人以为,夫人前往杭州府,是受长公主指派,处理织造司的琐事。”
夏淑吉稍作迟疑,“臣妾有句话,不知当问不当问?”
“问就是了。”
“莫氏因莫执念案受到牵连,虽说陛下赦免了莫氏父亲,可毕竟……莫氏能答应为陛下效力吗?”夏淑吉顿了顿,继续道,“再有,虽然陛下只查抄了莫家在应天府的财产,没有查抄杭州府莫家祖业……可如此一来,莫氏就算肯答应,恐怕也无力支撑起地价之争吧?”
吴争呵呵一笑,“原本朕不准备告诉夫人的……但既然夫人问起了,朕也不掩饰,有道是用人不疑嘛……这么说吧,莫氏带发修行,是朕允的,夫人所担心莫氏会不会因记恨朕而不为朕效力,还有莫氏所须之银钱从何而来……这些,夫人去了就会明白,完全不必担心……朕如此说,夫人还有疑虑吗……再则,”
夏淑吉缓缓跪下,伏拜道,“臣妾愿为陛下尽忠!”
吴争满意地点头道:“夫人忠义,朕心甚慰……记住,此事绝密,连存古那,都不可说!”
“臣妾遵旨!”
……。
送走吴争之后,夏完淳和钱秦篆妯娌二人,回到了正堂。
夏完淳疑惑地问他的姐姐,“陛下之前,与大姐说了些什么?”
夏淑吉欲言又止,最后摇了摇头。
这种怪异,让一边钱秦篆抻了抻丈夫的衣袖,然后凑近丈夫耳边,轻嗔道:“夫君先出去,我与大姐聊会天。”
夏完淳愣了愣,闷声不响地离开了。
钱秦篆走到夏淑吉身边坐下,轻声问道,“大姑子,是不是陛下……为难你了?”
这话问得有些爱昧,夏淑吉狠狠瞪了弟妹一眼,“陛下岂会……象你想得这么不堪!”
钱秦篆掩嘴笑道,“大姑子寡居多年,其实……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!”
夏淑吉闻听怒了,“噌”地起身,指着钱秦篆嗔道,“弟妹亦是知书达礼之人……心思岂能如此龌龊……怎么,我在府中多年,弟妹是嫌弃我在这吃白食了?”
钱秦篆赶紧拉着夏淑吉的手道,“大姑子息怒……我只是与大姑子说些闺房私话罢了……大姑子若能一辈子留在家里,我还求之不得呢!”
夏淑吉瞪了钱秦篆好一会儿,见钱秦篆一脸情真意切,也就慢慢不生气了,最后“噗嗤”一声,用力地捏了一下钱秦篆的手臂,而钱秦篆故意夸张地尖叫了一声。
妯娌二人这才释了心结。
“其实,陛下是有事要差我……。”
“办差?”钱秦篆惊讶道,“陛下何须将差事交给大姑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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