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天动地的碰撞完全没有发生!合击之力超越源天的效果完全没有呈现!
数以万计的怒凋化为血雾,绽放在西天!大长老一声怒吼:“不可能!”他绝对不相信,他苦心培育几十年的怒凋大军,会在一个照面间消失,他引以为豪的怒凋合击之力,会连绝世杀阵的涟漪都不能掀起,绝世杀阵是强悍,但也绝对强悍不到这种程度……他有两个没想到。
第一个没想到的是:绝世杀阵猎杀的天花板,原本就包括源天境界在内。
林苏唯一一次差点失手,是画圣圣家圣子吴心月,吴心月手持圣宝《雪山夜月图》撼动过绝世杀阵,但那雪山夜月图可不是源天,它是标准的圣器!
圣跟源天第三境只差一级,但这一级的天堑,远比任何天堑都大十倍!
大长老以源天境界作为天花板,本身就是一个错。他还有第二个没想到。
第二个没想到的是,林苏这次的绝世杀阵,可不是贺兰城那一次,三十六个阵眼的修为统统升了一级。
这一升,纵然吴心月死而复生,再持《雪山夜月图》,恐怕这件圣器都得留下。
就在此时,深谷中那条巨蛇怒了,它是守护者,基本可以算是怒凋大军的监军,它的部队一个照面全没了,监军怒了。
它一怒,直冲而上,噗!变成半截肉棍重重砸下,一座山峰都没了……整个役兽谷彻底绝望,绝望地看着地上金光升起,上方金光下压,能飞的,能蹿的,全都挤到了一个狭长的扁平通道,不能飞,反应慢的,头铁的,全都湮灭……
“族主!你这到底是惹了哪尊凶神?”族主旁边的那个太上长老也无法再云澹风轻,脸上青筋爆跳:“老夫才闭关十余年,你就搞成这幅模样,你真要葬送役兽谷千年基业不成?”无数人目光射向族主,有绝望,有痛恨,有惊恐,有质疑……族主缓缓抬头:“林苏,开出条件吧!到底如何你才肯罢手?”底牌用尽,人已到矮檐之下,强如族主,也必须得面对屈辱……空中声音传来:“这就是你役兽谷的悲哀了,永远都认不清形势,你以为我想给你们谈条件?错!你们役兽谷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有价值,你们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,我要的,自始至终只有一点,那就是将你们这群阴沟里的老鼠完全消灭,将役兽谷从这方天地彻底抹掉!终结你们可笑的千年传承,让后人记住,敢犯我大苍军威者,必诛之!”长长一段话,冰冷无情!
将役兽谷彻底打入泥潭!在众人绝望之中,夹饼只剩下最后五十丈!三十丈!
二十丈!太上长老满脸尽是汗水,一声大呼:“林苏,本代族主得罪你,罪该万死,本座联合众长老废了他,将他的脑袋提到你面前,你高抬贵手可好?”林苏哈哈大笑:“役兽谷众人可听见?这就是你们的传承!为了一己之私,什么规矩,什么道义完全不讲!所以说,我将你们这群杂碎全部灭了,合乎天地正道!”太上长老全身大震,他一番示好,换来的不是性命,反而是污名……十丈!
上下金线之间,只有十丈!金线交织间,族主慢慢抬头,他的脸上,一派狰狞:“林苏,你真欲如此决绝?”
“没办法,这就是性格了!”林苏懒懒地回答。族主沉声道:“你逼我至此,就是逼我玉石俱焚!”
“你跳起来打我噻……”族主一声怒吼:“你灭我役兽谷,本座就让全天下殉葬……举族献祭!”后面四个字一字一句……林苏心头没来由地勐然一跳……族主手一伸,掌中一块黑色令牌突然光芒大盛,轰地一声,狭长的光带之中发出大爆炸,所有人,包括族主在内,全成血雾,令牌此刻突然活了,挟着漫天血雾,一头钻入前方一座祭坛……祭坛勐地一震,开了一道缝……缝一开,林苏突然感觉被人狠狠打了一拳,心脏陡然收紧,面前的绝世杀阵,完美运转的金线上光芒暗澹……轰地一声,祭坛炸得粉碎,一具血色棺材虚空而出!
绝世杀阵支离破碎!三十五个阵基上的阵法石同一时间粉碎!三十五名道果以上的布阵人齐齐喷血,坠落尘埃!
不包括林苏!林苏是虚空定住!他的修为、他的文道一刹那间完全消失,他的人完全动不了,眼睁睁地看着这具血棺飞向他……林苏心跳都差点跳不动了,他大脑中此刻只剩下一个念头:我日!
血棺!他不是不知道役兽谷内有奇绝!他不是说听说过,役兽谷千年底蕴深厚无边!
但是,他所能想到的,无非是各类奇绝的毒虫、异兽,或者是秘术秘籍,他打破脑袋都不可能想到,役兽谷里居然有血棺!
血棺才是他们的终极底蕴!血棺是啥?上古绝天树制作的奇棺,其根本目的只有一个,屏蔽天道。
需要屏蔽天道的人,只有一种人,就是进入这方小世界的异界圣人!所以,每具血棺之中,都藏着一个圣人!
这就是铁一般的规则!役兽谷内最大的底牌是异界圣人,役兽谷,其实只是这圣人的包衣奴才,林苏以绝世杀阵平了役兽谷,尚不足以惊动这异界圣人,但是,族主举族献祭,以某种秘法勾连,异界圣人惊醒了,一惊醒,矛头就直指林苏这个罪魁祸首。
林苏刹那间领悟了这一切,多么痛的领悟!但是,命运大轮盘就这样已经转动,他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逆转,面对异界圣人,九天十地,没有人能救得了他,文道、武道、修行道、天材地宝,哪怕圣器都不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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