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在客栈休息一晚,第二天一早,张允言带着白宝宝和管家,三人去拜访了张家商队在信宿城的商业好友。
去的路上,张允言和白宝宝介绍这位商人的情况。“我们先去见的是孙员外。他祖上也是经商发家,到了他这一辈定居在信宿。他最近几年钱赚得够多了,还花钱捐了个恩官当当。”
“咱们海月国能不能花钱买官啊?”白宝宝听着有点心动。要是给毕叔他们也弄个小官当当,黑风寨岂不跟着发达了?
张允言知道她想的是什么,一句话就破灭了她的希望,“邬昆国不讲六部掌权,所以员外郎就是个闲职,自然能够买卖。但是在海月国不一样,员外郎归属各部尚书手下。不是你有钱就能随便买的。”
白宝宝不死心的问,“那孙员外的官职几品?”
张允言道,“正六品。”
“海月国的员外郎几品?”
“从五品……”聊到此处,张允言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果然白宝宝一下振奋起来,“海月国买不到员外郎,是不是因为员外郎从五品,品阶太高了?那没关系,咱们可以不买员外郎,买个别的六品官也行啊!”
张允言大汗,他为什么要告诉她孙员外的官是买来的?
他竭力劝阻道,“能买来的官肯定都是虚职,你买了能干嘛啊?”
“你是不是傻了,你说买来干嘛,当然是走后门发财了!你想想啊,九品芝麻官还有行政权呢,他们可是正六品啊!”白宝宝越说越兴奋,两眼放光的抓住张允言的袖子摇晃他,“对了,你家认识人多,你可知道买官的渠道啊?员外买不来那就买点别的呗!正六品买不来,七品八品也行啊!九品十品我也不在乎~”
白宝宝才不管那么多,就算没有实权能怎样,拿出去唬人也不错啊。
张允言非常诚恳的告诉她,“我真的、从没听说过海月国能够捐官。”
“我不信,就算大城市不行,穷乡僻壤的地方肯定能买。”白宝宝说着小脸一沉,欺负她没学过历史是怎么的,就她所知每个朝代都有买官的行径啊。
张允言低声道,“姑奶奶你小点声,这事不是能在大街上说的。”
管家在两人后面沉默的跟着,听的一脑袋冷汗。之前在乾阿城外就见识过少东家合伙人的厉害了,没想到这姑娘足够彪悍,竟然还想买官。
他们一路争辩着,很快来到了孙氏大宅门口。只见孙家大门敞开着,小厮婢女们忙忙碌碌进进出出,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。
有一丫鬟跑的太快,怀里抱着的白布都有些散了。管家见状说道,“这孙家可能是要办白事,少东家,咱们这时候上门拜访恐怕不太妥当。”
张允言摇头,“既然来了就过去看看,今日不打算换货,也该包个礼金的。”他是在想,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走这条商路了,还是应该让白宝宝全都认识一下。
张允言上前和一小厮说明了身份,小厮回去通报一声,再来引着他们进入厅堂。
他们三人在厅堂坐了小会儿,孙员外便找来了。
“哎呀张世侄啊,原来是你。”
张允言起身拱手,“孙伯父,打扰了。”
白宝宝也跟着张允言站起来,她细细打量孙员外,这是个体格微胖、身着华贵的中年胖子。鼻子下面两撇小胡须,肉呼呼的手指上套了三个扳指玉戒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提前听说了他买官的事,白宝宝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个暴发户。
众人重新落座,孙员外熟络的同张允言闲聊,“前些日子你不是同你父亲一起去了三叉岛么,怎么自己回来了,还是说你们在路上分开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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